他知道自己不算什么太好的人。
他想到年前雪夜里,他得知一切时的震惊。
地上的血越来越多,力量一点点消失,身上不再有着力点,宇文景身体慢慢下落,留下最后一句,
“宇文宸,你记住,我这一生,从来不是输给你。”
寒心到他忍不住破裂地想毁掉一切。
远没有匕首刀剑锋利,刺入皮肤更多的是钝痛。
在沉默后,宇文宸出声,“朕说过,让你去岭南。”
何曾有在乎?
千方百计地隐瞒,步步为营地提防?
像豢养家畜一般,辛苦养大,只不过是为了杀了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宇文景坐在角落里,背对着他,问起,
当时,他听后戏谑嘲讽,毅然踏上了回京的道路。
荒谬!这可真是太荒谬了!
他居然沦落到需要宇文宸可怜的地步!
“我四岁习文,七岁骑马,八岁习射,在众皇子中唯一常被父皇带在身侧,我一生敬崇父皇,事事以父皇所喜为喜,以父皇所恶为恶。我一直认为得到了父皇的关爱,可是,直到有一天全都变了。”
而他看似什么都有,可他最后什么都没了。
曾经何时,他一直自责,一直在深深自责。
空中沉寂片刻。
原来,不论如何,父皇最终都会疏远他。
他有父皇,有母妃,他得到的有很多,为何还要再执着于一个皇位?
可是,没有。
“宇文宸,我不需你怜悯,更无需你救济,苦心为我想去处。我的路……我自己选……至于你,你就继续做你的皇帝吧。”
守卫见状,思量再三后决定将情况告知。
“我一直以为是你。因为你,因为你的存在才导致了一切的改变,直到有一天我才偶然间得知,在父皇眼中,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,我的存在不过是你的历练,给你充当垫脚石,我的存在荒唐得像个笑话。”
这极具荣华权势的一生总算是到了头,如果有来生,他再也不想过这样的人生。
他慢慢起身,看着穿在宇文宸身上的玄衣龙袍,讥讽一笑,
“这世上,我与你之间只能留一个。既然赢的是你,那就是我的死局。”
他道,“父皇对我数十年如一日的好是假的,你以为,父皇对你又能有几分真?
只怕一分都没有吧!若父皇真对你有关怀,怎会多年弃你于不顾?任你遭人白眼,受尽冷落?亏你还真听他的话,留我到现在,可不可笑?”
是啊,人不在了,说什么都没意义。
他从来以为自己是幸运的。
父子一场,竟然要防备他到如此地步?
一句真话都不肯说。
值班的守卫听到宇文景自顾自的发声,讥讽,“笑话,皇上怎会见你!”
若不是太和宫的修缮,他想,他永远不会发现那条密道。
宇文景回头见宇文宸面容没有丝毫震惊的模样,突然一笑。
宇文宸开始什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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